我其实一直不知道什么是感情,只知道感觉到了,事物就可以推往精彩的剧集,却时常忽略了舞台上“悲欢离合”、“酸甜苦辣”都是常态,不受控制的落幕往往才是主旨。
所以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正确的对待他人的情绪。他的高兴与幸福,她的悲哀与苦楚,对我来讲,都可以落成纸上一段故事的冲突,却不会演化成我心中对于成长的理解与积淀。我可以赞叹繁星,歌颂月亮,描绘远处的大山和眼前的湖泊,却也难解身边人心中的绕指柔,她的叹息和沉默是否会比湖水更深邃;她的眼眸和姿态是否会比繁星更夺目;乃至她的颦笑与故事是否会比传说中大山里埋藏的宝藏更让人神往。这些我都不知道,后知后觉的往往是自我明悟和强加的感受,当时的此时此刻只会变成之后的某时某刻。
但这并不能代表我不追求这种能“相濡以沫”也能“相忘于江湖”的感受,可往往的后续,只是自以为的洒脱和自以为的缱绻。于是,我的确伤害过某些,也的确忘不了某些,也的确试图善待过某些。到头来,我并未觉得她们离我远去过,她们都用过去的样子在我身上活成不同的现在,有的变成我笔下长久的“玉蝴蝶”,有的响在“南京南站”的播报里,有的成为燃烧在嘴边的香烟,有的是夜晚的艳丽假面和白日的英雄传说,有的是缘分的一道桥或者藏在《东风破》的歌词中。
只是后来,我悲哀的发现,我只是把她们当作标记生活的一种举动,真心的爱过,已没有分毫流淌在心间。于是,我不吝笔力的在纸上尽情描绘她们的样子,从琳的故事开始,到追逐夏日的一抹艳阳,从落下的枫叶细数,到长年染雪的长白山只会在眼前生出一片银子结束。
我如此在意的,只有自己的感受。我想努力塑造的,只是内心空虚的玩物。什么有趣的台词或者有情的表白,什么难言的感受和不开的花朵,你可知这是三分的真还只是笔下十二分的意?你不知道,因为我也不甚清晰。
为你,千千万?还不如四海列国,只一个你。没有什么可解放的灵*,真正的自由是带有枷锁却还能高歌的自由。万物皆有成理,于是酝酿生老病死。天地自有大美,于是人生百年白驹过隙。四时早有明法,于是日升月落,我们在浅薄的纸上绘制绚丽的人生,以期望不白来世上一遭。
或者,我已找到了答案,没有伟大的理想,也没有平凡的人生,那么多荆棘苦痛,可依旧挡不住热腾的日子翻滚;那么多的孤单来袭,可依旧还想落笔于你,于万物,于世间,于未来的一千年乃至永远,也于现在的我。
陈旭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