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蝴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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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算偶尔被眷顾的人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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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中又弥散着那股属于冬日的烟尘气息,商场里的装饰也换上了红绿色调。从月初起,各大APP争先恐后地发布着自己的年度榜单,仿佛在努力将提前结束。

距离20考研初试已经过去一年了,我想写点什么,记录下那几天,和之后依旧闪亮的日子。

请允许我在这里应景地播放一首暴露年龄的歌,不过这也是我在奔赴考场时所听的。

年12月20号,我和舍友午饭后便收拾好行李赶往考场。从学校到考点要坐上几个小时的地铁,拥挤的车厢里,我甚至注意到了还有人在背肖四。

考场是在江宁高职,门口簇拥着不断踮起脚尖的考生,偶有几个白发苍苍的家长混在其中。冬季的天空一直都是阴沉的,仿佛夹杂的冰粒的寒风从中倾泻下来,试图在一张张毫无防备的脸上留下轨迹。众人等待着保安开门放我们熟悉考场,可最后只是看看告示牌知道自己明天该去哪栋楼而已。

接着我打车回到自己订好的酒店,并和司机约好了明天来接我的时间——我害怕早上打不到车,因此宁愿多花点钱让事情稳妥些。安顿下来后,我发现附近居然是家中老年喜欢光顾的KTV,从中传出老歌让我有种时间的错乱感。隔壁房间居然住着三个人——两男一女,真是让人浮想联翩的组合。半夜被他们的吵架声吵醒后,决定白天去买耳塞。

年12月21日,是我小半年不看电影不逛街等待的一天。考场外到处都是肖爷爷的*灰配色,我们在盼望着把这些书扔掉的那一刻。

答题的情况就不说了,何况我也不记得多少。中午我在对面晨光的二楼休息了一会儿,这里有些椅子,没有桌子可以趴着,我就只好头倚在书架上眯了大概二十分钟。出来的时候顺手在店里买了耳塞,这下就不怕隔壁房间吵到我了。而后便是下午的英语。

五点多出考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,不知是手机问题还是电话卡的毛病,我网络不好没法打车。我看着那厚重得仿佛随时要下雨的天空,想象着自己因为没法赶回酒店而彻底输掉考研。万幸南理工包的大巴和我同路,将我带回酒店,不然我也许会淋雨走回去。

年12月22日,冬至。很多事情都会在黑夜最长的今天结束。雨下得不大,但周遭凛冽的冷气足以消磨血液的温度。

早上我在考点门口的一家小超市避雨,顺便买点零食做早饭。这是我特地训练出来的微小饭量——只需要吃一点就不会感到饥饿,在考试期间省时又省事。不过之后胃病的恶化却让我饱受折磨。我还记得店主不停地放着《酒醉的蝴蝶》,中年大叔揣着手陶醉在音乐中。

中午我和舍友找了附近的店面躲雨,老板娘得知我们是考研的,同意我们躺在店里的沙发上。不过她马上要带着孩子出去,因此关照我们走的时候帮忙关灯锁门。这一刻我又意识到,这几天得到了太多恩惠。也许只要足够拼命,整个世界都会给你让路。但是题目不会,题目不会就是真的不会。

临近下午的考试,校园里又放起了歌,还是昨天的那首《爱,因为在心中》。当时我真的对这首歌一点好感都没有,谁能想到我会在往后的日子里听了一遍又一遍。响起那句“每个人,都拥有一个梦”时,我听到旁边的女生对自己的朋友说,“我还真的有一个梦……”雨还是在下着,所有人的姿势统一得有点可怜——一手撑着伞,一手拿着手机背拍好的笔记。

答完卷子,装好了试题袋后,我望着封面上的校徽发呆了好久,思考着我会拥有什么样的结局。

之后便玩了几天,我快速地逛完了德基、新百,还有常去的Hamleys。还是喜欢南京啊,几乎每个商场都有书店,这阵子应该到处都放着陈奕迅的《圣诞结》了吧。回学校路上,我弄丢了海鸥胸针。

我们几个依旧在原来的自习教室里了,只不过不是自习罢了。我搭着积木,看着周围学弟学妹们忙着复习期末考。

接下里就该收收心准备找工作了。此时的我居然认可了那句“尽人事听天命”,我本来一点都不相信命运的啊。我考研的力量来源绝大部分是因厌恶这所学校而产生的推力,我讨厌它的条条框框和那些迂腐的领导。还好学校差劲是他自己不争气,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是我自己选择的。于是我发了一条年终总结,并规划了自己在新的一年要完成的事情,目前除了在南京看话剧以外,其他都做到了。

学校偏远,考试是唯一进城玩乐的机会,我绝不会错过。但糟糕的是,我不慎考到了秦淮区的第一名。因此我不得不在继续考研和工作间选择一项。这种被迫左右互搏的境地真的很难熬。问完老师后,我仍然失神地倚靠在门外,考虑着今后几十年的人生。最终我还是想起了那句“万钟于我何加焉”,因此决定断绝所有后路,将所有*注都押在考研上。尽管我知道自己是个只有一次机会的*徒。

省内的疫情是在我回家的第二天开始的。我特地看了一下患者的车次,如果我晚回家一天,会恰好和他同一辆车。很快便开始了所谓的过年,我浑浑噩噩地看剧、写论文,和所有应届生一样准备着毕业答辩,等待着开学。

我大概是在五月初回到学校的,复习了几周就是网络复试。考完那天才觉得如释重负,我在校内晃了一会儿,晚上回到自习的地方看剧。后来等朋友考完后,我去了她常驻的小教室,这一刻我们仿佛回归了大一时期无忧无虑的生活,每天无所顾虑地看电视,晚饭回来后还可以尝试新买的香水。

录取结果出来后,我从备忘录里找到了对应的文案发朋友圈。我相信终会有这一天,因此我早已预备好了一切。

5月30号才回家,我也终于开始着手正事儿。比如将高考一百天前的日记集结成册并打印、搜罗中学时看的旧杂志、真正开始写小说、运营自己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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